曾经的贺妄在这方面的精力旺盛到有些恐怖,沈清芜原以为他们要经历一场疯狂又长久的情事,却没想到只是一次之后,贺妄就捞起了她,抱着她走向浴室,

  沈清芜靠在他的怀里,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抓痕,以及肩头的牙印,轻眯着眼,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幽暗的眸底宛如一池深潭,“你发烧刚好,不能太累。”

  她唇畔漾起一抹浅笑,语气调侃,“贺爷还会体贴人了。”81Zw.ćőm

  贺妄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话说的,之前在这方面我也挺体贴你的,你哪次生病我还逼着你做了?那不成畜生了。”

  沈清芜的体力一直算不上很好,在浴室里就险些要累得睡过去了。

  贺妄抱着她走出浴室,将她塞进被窝,自己也飞快地洗好了澡,钻入被子里,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

  怀里的女人呼吸声平稳缓和,身上传来清浅的幽香,让男人感到了一阵无与伦比的安心。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合过眼,此刻在心心念念的人身边很快就被困意包围,渐渐沉入了梦乡中。

  天光大亮时,躺在床上的沈清芜睁开了迷蒙的眼,她刚动了动,就感受到了横在自己腰间的粗壮手臂。

  滚热悠长的呼吸也扫落在她的脖颈上,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清芜昨晚的暧昧缱绻的场景。

  她转过头去,看到了男人的睡颜,他睡得很沉,昨晚连夜从京都赶到海城来,又神经紧绷了那么久,能称得上是身心俱疲,现在躺在她身边才是完全地放松了下去。

  她握住贺妄的大掌,动作轻柔地把他的手臂拿开,自己小心翼翼地下床了。

  沈清芜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双人早餐,在煎鸡蛋的时候顺便抽空回了祁遇的消息。

  他果然没有小陶好糊弄,即使人在外地也能从获得的有限信息中拼凑出真相来,给她发了一堆隐晦的话。

  她的回复很简洁,大意就是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之类的。

  刚放下手机,把煎蛋盛到盘子里,沈清芜忽然就听到卧室传来一阵动静。

  她抬头望去,贺妄正匆匆地从卧室冲出来,他头发有些乱,上半身裸着,甚至忘记了穿鞋,眉眼阴沉且担忧,仿佛是小孩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在看到她的那一秒,男人脸上的神情消散,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我还以为……”

  沈清芜的睫毛颤了颤,“你还以为我走了?”

  贺妄走进来,从身后拥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紧实有力的肌肉轮廓,听到在血肉之下的心脏跳动。

  沈清芜心里都清楚,以为不要他了是含蓄的说法,他应该是怕她又自杀。

  “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

  说出这句话来沈清芜还有些心虚,因为在两人分别的时候,她也跟贺妄说过她会好好治疗,努力活下去的,却没想到后面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次是真的。”

  或许人只有在经历了某些重大变故,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想清楚一些事情,如果要让她来解释为什么之前觉得贺妄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压力,现在却看开了,她也没法罗列出一个一二三来。

  贺妄用唇碰了碰她的耳垂,“你再敢违约,我就——”

  沈清芜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带有威胁意味的句式了,似笑非笑地问,“你就怎么?”

  耳边响起他低哑的嗓音,是毫无杀伤力的威胁,“我就亲死你。”

  沈清芜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得有些痒,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去洗漱,把鞋穿上,来吃早餐。”

  贺妄去洗漱出来,两份简单的早餐正好被放上餐桌。

  他眉眼间有几分笑意,“沈老师亲自给我做饭,还有点受宠若惊。”

  两人之前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沈清芜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下厨都能让他神经愉悦地暗忖“她好爱我”。

  这次也不例外。

  她哑然失笑,“就是普通的三明治。”

  “普通吗?”贺妄拿起来咬了一口,“我怎么吃出了沈老师对我浓浓的爱意?”

  沈清芜险些被牛奶呛到,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你正常点。”

  男人见好就收,脸上褪去了散漫的神态,多了几分正经,“乖乖,你是打算在海城定居吗?”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确定,怎么了?”

  她之前来海城纯粹是因为公司分部在这边,加上这里距离京都远,防止贺妄追过来找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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