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铜鎏金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室内清淡的香薰蜡烛的微光闪烁,唯一亮着的落日灯光线昏暗,落在两人的身上时为这醉生梦死又旖旎悱恻的一幕蒙上一层光影。

  地上的东西有些杂乱,从落地窗到沙发再到床前都落了衣服。八壹中文網

  沈清芜那件白色连衣裙和贺妄的黑色衬衫落在了一起,柔软的薄绸布料堆叠。

  千丝万缕的情弦充斥在空气中,铺天盖地地将他们包裹其中,两人齐齐跌入了一场浓烈炙热的幻梦当中。

  像是盛夏草地下了一场细密的雨,空气也变得潮热湿濡,喑哑、隐晦、欲语还休。

  甜腻气息逐渐代替了白茶香,春夜迢迢,帐中相为情颠倒*。

  沈清芜的身体感官逐渐模糊,觉得自己像是初春枝头的一捧残雪,逐渐被升起的朝阳给烫化了。

  她身上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细碎的发丝被沾湿,黏在了皮肤上,最后连拨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知道贺妄吻去了她的长睫上的水珠,搂着她走向了浴室,在路过挂钟时,她随意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凌晨三点半。

  沈清芜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最后的力气在贺妄的肩膀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她有了再深刻不过的实践体验。

  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沈清芜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贺妄见她醒了,拉开了窗帘,如水洗般干净晴朗的蓝天映入她的视线中。

  他一把搂过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早安。”

  沈清芜推开他的头,“不安。”

  贺妄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计划赶不上变化,先休息吧,晚上带你去吃米其林,高定等回国我约人来。”

  现在的沈清芜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去试高定了,浑身的痕迹只有从头包到脚才能遮住。

  贺妄把今天的约会行程计划得井井有条,但由于昨晚太过于意乱情迷直接推翻了计划。

  什么看秀看展,香格里拉大酒店,她现在只想在床上躺一整天。

  贺妄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指了指他的胳膊上清晰的齿痕,“受伤了,你得赔偿我。”

  沈清芜翻了一个身,默默把薄被拉高盖过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和他交流。

  男人伸手轻轻戳了戳她,她不为所动。

  贺妄直接起身,一手搂着她,一手拉薄被,把沈清芜卷吧卷吧,卷成了蚕蛹。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裹起来了,挣扎了几下,紧紧包着她的被子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她低头一看,贺妄将末端牢牢压着的。

  她咬牙,“你想干什么?”

  贺妄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她脸颊边的肉,重新在一起后他雷打不动地给她投喂大餐,现在的沈清芜比之前稍微长了些肉,原本过分尖尖的下巴也稍微圆润了些,但还是偏瘦了。

  沈清芜偏过头,张口在他的食指上咬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贺妄主动把手指凑到她的唇边,还碰了碰她的唇瓣,“给你咬。”

  “不咬。”她又动了动,“松开我。”

  贺妄居高临下看着她,眉眼戏谑玩味,慢悠悠地说,“不松。”

  沈清芜再一次挣扎了两下,但两人的力量悬殊,加上她又被桎梏着,做的都是徒劳之功,被子没有丝毫松动,反而自己出了薄汗。

  他的指腹轻轻蹭着她脸颊的皮肤,倏地俯身低头,很轻地咬了咬她的唇,嗓音带笑地评价,“小春卷。”

  沈清芜骂道,“大变态。”

  “那听起来我们还挺般配的。”贺妄的声线上扬,昭示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小春卷,再让我咬一口。”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又被他的薄唇堵住了嘴,不同于昨晚辗转剧烈、追逐纠缠的吻,这次的吻柔情缱绻多一点,柔爱又温柔,轻巧中带着安抚,浅尝辄止。

  几个呼吸之后,贺妄就放过了她,但两人并没有分开太多,近到沈清芜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自己的身影。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对视了几秒,沈清芜忽然仰头在他的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后者的瞳孔骤然一缩,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始料未及,心湖的中间像是被一只蜻蜓点了一下,圈圈涟漪荡漾开来,让他的心脏悸动不已。

  趁着贺妄出神的这几秒,沈清芜终于从被子里蛄蛹出来了,抬脚往他的腰踢过去。

  但他的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反应过来刚才那招是用来迷惑他的美人计,他狎昵低摩挲着她的脚腕内侧的皮肤,挑了一下眉,“谋杀亲夫?”

  沈清芜瞪了他一眼。

  贺妄又心神荡漾起来,“对我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