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凭什么不喜欢我?

  沈清芜站在窗前,亲眼看着贺妄开车离开,她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静坐在床上等。

  没过十分钟,卧室的门开了。

  贺母趾高气昂地冷哼一声,“你倒是剑走偏锋,求人求到我身上来了。”

  沈清芜不卑不亢,“您不想我和贺妄纠缠在一起,我也不想被他锁在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求人,是合作。”

  今天中午她打电话给祁遇,除了让报平安外还问到了贺母的联系方式。

  从监狱出来后她就直奔咖啡馆赴约了,开门见山地和贺母提出了她的诉求。

  “我想离开贺妄,需要您帮忙。”

  贺母巴不得她离她的宝贝儿子越远越好,自然是同意了。

  甚至傍晚时贺妄开车来接她,贺母还坐在咖啡馆内。

  但她们都没想到贺妄竟然会在今晚向沈清芜求婚,这扰乱了两人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这一招调虎离山。

  贺母的心腹用特制万能钥匙打开了沈清芜手上的镣铐,贺母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戒指上,嗤笑一声,“他倒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沈清芜从贺母手中接过了回海城的机票,“多谢。”

  “与其谢我,倒不如藏好些,别让贺妄轻易找到你。”

  她也勾起一抹笑,“贺夫人与其指责我,倒不如管好您儿子。是他在纠缠我。”

  “伶牙俐齿。”贺母被她一句话说得心梗。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沈清芜当真对她儿子没有半分爱意!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沈清芜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和机票就准备离开,贺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没有什么话想留给阿妄?”

  沈清芜张了张口,正要说让贺妄记得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但转念一想,她一句好心的嘱托可别又被男人曲解成她爱惨他的证明了。

  还是不说为好。

  更何况贺妄又不是个傻子,有伤自然知道去治,用不着她提醒。

  所以她摇摇头,“没有。我和他之间言尽于此。”

  说完,她不再犹豫,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夜深时分雾气浓重,漆黑的夜色中秋风萧瑟,贺妄回到帝景华庭已经是后半夜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已经快融入暮色中,莫名让人觉得透着几分落寞。

  一群佣人惴惴不安,生怕他会责罚他们。

  一面是主人,一面是主人的母亲,不论哪一方他们都得罪不起,只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出乎意料的,贺妄没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然后自己去酒窖中拎了几瓶酒回了卧室。

  男人推开房门,银链随意地堆在床上,被它禁锢住的人却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枚意义非凡的蓝宝石戒指被放在床头柜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彩。

  贺妄将戒指拿起来握在手中,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沈清芜的体温。

  爷爷和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你身边,这说明她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苦要和她纠缠呢?”

  “沈清芜临走前可没有半分不舍,我问她有没有话要留给你,她说没有,言尽于此。”

  “阿妄,就算你再把她追回来,她还是会想尽办法逃离你身边的。”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但落在他耳中却化作了一把把利刃。

  贺妄闷了一大口酒,被灯光笼罩着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圈养起来的白狼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绪,从半掩的房门挤进来,安静地匍匐在他的脚边。

  男人伸手摸了摸它的毛,“你说,我对她难道不好吗?她凭什么不喜欢我?”

  白狼自然听不懂人话,更无法给出回答,只是“嗷呜”了一声当作回应。

  他轻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傻狗。”

  周时屿等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清芜不是回来了吗?

  怎么这位太子爷的心情又不好了?

  但现在贺妄这种阴鸷沉郁的状态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他们都不敢询问原因,生怕点燃了炸药,大家都得玩儿完,所以都只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察觉地找法子讨贺爷欢心。

  “贺爷,我新开的‘不夜城’里面增添了赌场,您不然去玩儿两把,输了算我的。”

  “哟,我可听说办得不错啊。贺爷应该喜欢。”

  他们几个三言两语,贺妄也没拒绝,被簇拥着进了不夜城。

  赌场在地下,即使是这种场所也阶级分明,第一层就是大厅,里面鱼龙混杂,大多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