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问灵

的通红,拽紧那人的袖子,大声追问。

    这时候,我如果说是玩笑话,会被揍的吧.........那人心里嘀咕一声,点头道:“此事官场有在传,非我空穴来风之词。”

    “哈哈哈,今日接连喜事,当浮一大白,走,喝酒去。”

    “今日不读书人了,放纵一回。”

    一直以来,大奉诗魁是武夫出身,这是所有读书人心里的刺儿,每次提及,既感慨钦佩,又扼腕叹息。

    认为后人再看这段历史时,必然对这一代的读书人发出嘲笑。读书人不就在乎这点身后名嘛。

    现在,知道许七安是云鹿书院的学子,别提多高兴了,尽管云鹿书院和国子监有道统之争,但史书里可不会管这个。

    一样都是儒家的读书人。

    国子监的学子,呼朋唤友的出去喝酒。

    监丞把这件事禀报给祭酒,怒斥道:“国子监里有近一半的学子出去鬼混了,今天可不是休沐日。”

    白发苍苍的老祭酒,依在软塌,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事告诉我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圣人不欺我。”

    祭酒的意思是,不要与群众为敌,面对大势时,要适当的放弃规矩,做出忍让...........监丞碰了个软钉子,皱眉思考。

    .........

    怀庆府。

    素白宫装,青丝如瀑的怀庆,坐在案边,目光望向红裙子的临安,笑容淡淡:“他从未让人失望过,不是吗。”

    复而叹息:“此事之后,陛下的名声、皇室的声望,会降至低谷。”

    鹅蛋脸桃花眸的裱裱,带着甜甜的笑,义正言辞的说:“做错事就要让呀,我虽不爱读书,可太傅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做个头疼简单的人也不失为一件幸福之事..........怀庆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妹妹,表面上是不会说的。

    并非给临安面子,而是她必定炸毛,然后飞扑过来啄她脸。

    怀庆嫌烦。

    聪明的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见怀庆不说话,临安抬了抬雪白下巴,头顶繁复首饰摇晃,娇声道:

    “某些认嘴里喊着大义,说着父皇做错了,结果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立刻就不说话啦。”

    说着,她以骄傲的眼神睥睨怀庆,表示这一局是我赢了,我终于压了怀庆一次。

    裱裱指的是带李妙真和恒远进皇城,并收留他们这件事。

    怀庆笑了笑。

    许七安斩杀二贼后,临安便一扫胸中郁垒,整个人又恢复了活泼,更因为她前日包藏“逆贼”,有这份参与,她念头便通达了。

    否则,心里肯定要憋着,憋很久,不至于成心结,但这可单纯简单的心,多少会蒙上阴霾。

    怀庆刻意把这份功劳“让给”临安,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怀庆可不是宽容大量到任由临安挑衅无动于衷的姐姐,一脸赞许的笑道:“是啊,比你那太子哥哥要有担当多了。”

    临安顿时小脸一垮。

    “我回府了。”她气呼呼的起身。

    环佩叮当,一抹淡黄色映入怀庆眼中,那是一块质地水润的玉佩。

    清冷的长公主眼神稍稍一顿,皱了皱眉:“你腰上这块是什么?”

    临安伸出小白手,掌心拖着玉佩,哦一声,解释道:

    “这是狗奴才送我的玉佩,质地和做工都差强人意,但这是他亲手刻的,你看,瑕疵这么多,要是买的,绝对不是这样。”

    说罢,她炫耀式的抬起脸蛋,露出弧线优美的下巴。

    或许自己都没注意到,言语中有着小小的甜蜜。

    怀庆素白的俏脸,瞬间,仿佛有风暴闪过,但旋即恢复原样,淡淡道:“滚吧,不要在这里碍我眼。”

    “我本来就要走的,哼!”

    裱裱大气,觉得怀庆叫住她,就是为了说最后这一句,来挽回面子,打压她。

    她不开心的转身,扭着水蛇腰,裙摆翻飞中,走了内厅。

    红裙走后,怀庆恼怒的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巧印章,泄愤似的摔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起身,提着裙摆去捡回来,仔细检查,发现印章一角缺了个小口。

    两条好看的眉毛立刻皱起来,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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