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队长心中不由摇了摇头,这袁叙真是心狠手辣,当初建议朱儁不接受黄巾军投降,导致数万黄巾军被屠杀殆尽。

  现在面对张奉的事,又是轻描淡写一句“就挨了几拳。”

  虽然士兵队长没有亲眼看到张奉到底被打成什么样,但是他据可靠消息,听说了张奉被打得不成人样,身上多处骨折不说,最严重的好像还是被打绝后了。

  士兵队长悄悄地用余光看了袁叙一眼,暗道:“惹不起,惹不起。这是真大哥啊!要是让他给几拳还得了。”

  少时,丝毫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袁叙满不在乎地走上了大殿。

  文武百官看向袁叙的眼神都有着不同的意味。

  有的人觉得袁叙干的漂亮,就要这么打击阉党嚣张的气焰;有的人觉得袁叙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下可不好收场了;有的人觉得袁叙做的太冲动了,事情做的太绝了……

  在众人心思各异时,袁叙朗声道:“城门校尉麾下城门司马袁叙拜见陛下。”

  刘宏语气听不出是好,还是坏地说道:“平身吧。”

  袁叙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从他进入大殿起,就恶狠狠的盯着他。

  袁叙余光扫描,很快就对上了那双充满阴毒眼睛的主人——十常侍张让。

  同时袁叙也余光也瞄了一眼,注意到了大殿除了百官之外,还有三副担架。

  其中有一人躺在担架之上,眼神中看不到生机,犹如一个活死人一样;还有两个人也躺在担架之上,浑身上下包扎着严严实实的。

  刘宏面色冰冷地指着一个担架之上的人,语气中带着不悦之色,问道:“袁叙,你可认识担架之上的人?”

  袁叙虽然已经猜到这个担架之上的是张奉,但还是凑上前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袁叙眉头一皱,心道一声“不好,这特么也被打得太惨了吧。”

  袁叙本来以为张奉是故意装成重伤的样子,但是现在认真一看,整个脸都被人打得不成人样了,一看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

  这下事情大条,被人陷害了!

  难怪刚才左都侯的士兵,说他闯了大祸。

  还真是闯了大祸了!

  这张奉都被人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出来了。

  袁叙心想看来自己被人栽脏了,前脚刚和张奉发生冲突,后脚张奉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一般人都会觉得袁叙嫌疑最大。

  袁叙稳了稳心思,快速思考辩解的对策,对刘宏说道:“陛下,这人看着有点眼熟,但末将认不出来是谁?”

  “请陛下明示。”

  刘宏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让双眼冒火地怒道:“袁叙你这个贼子!你把我儿打成这样,竟然恬不知耻说不认识他!”

  袁叙平静地说道:“你儿?张常侍有话可不能乱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难道你欺君不成?”

  大殿之上的官员听了袁叙的这一番胡搅蛮缠,纷纷掩面而笑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张奉是张让的养子,袁叙在洛阳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摆明就是杀人诛心!

  张让指着袁叙怒斥道:“你!你!你!”,结果张让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宏一拍龙椅,面露愠色地大声喝道:“肃静!”

  “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刘宏虽然荒淫无度,但是毕竟是上位者,这一身的帝王威严还是存在的。

  官员们才纷纷停止对张让的讥笑。

  刘宏直接质问道:“袁叙,你为何把张奉打成这样?”

  袁叙解释道:“陛下,末将可不认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张让又插嘴,大怒道:“当时有许多人可以作证,看到你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我儿,你还敢狡辩!”

  “真当太傅是你叔父,你就能在洛阳无法无天了!”

  张让只是直接把袁隗扯了进来,但是袁隗却似乎没有收到影响,一点反应都没有。

  袁叙立刻反驳道:“狡辩?当时许多人可以作证,是张奉先出手偷袭,我只不过被迫防守反击而已。”

  刘宏听后,皱眉问道:“可是你也不至于出手这么重,把人打成这样吧,甚至还把人打到不能生儿育女。”

  张让立刻感同身受,出声应和道:“陛下,所言极是!这袁叙简直无法无天!理应处斩!”

  袁叙也看到了张奉惨状,解释道:“陛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末将只不过简单教训了一下张奉,并没有把张奉打成这样,而且张奉当时也可以说是完好无损地走出了青楼的。”

  张让愤怒地说道:“可是你趁着我儿回府的途中,让人暗中下毒手,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