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和糜家打得算盘都是一样的,他们两家财力雄厚,家产过亿。

  卖酒这门生意对于他们两家来说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并非是雪中送炭。

  虽然说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只是到了甄家和糜家这个家财数量之后,钱不过就只是一个数字,他们现在想做的是如何向上爬,从而摆脱商人这个社会地位。

  他们想要的是跟袁家搭上关系,哪怕只是生意合伙人这样的关系。

  甄夫人害怕的是,袁叙以要商铺作为情报点为由,日后可能会用什么手段,将甄家的商铺占为己有,到时候面对势力滔天的袁家,甄家连告官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不同意这个条件。

  听到甄夫人拒绝,袁叙不急不忙地放下茶杯,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袁叙随意地说道:“甄夫人,这卖酒的生意,我袁叙不是没有本事自己做,我只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

  “甄家在河北做生意,各方面都有路子、有人脉、有圈子、有销路;我袁叙只不过是图个方便,所以才本太守给你甄家一个机会。”

  “这么跟你说吧,我可不单单找了你一家,我还找了徐州的糜家,他们已经同意了我所有的条件,包括情报点的事。”

  “而且我也不防告诉你,河北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甄家在做生意。”

  “只要我袁叙一句话,可以从这里排队到冀州,你信不信?”

  甄夫人听出了袁叙语气中略带着不悦,赶忙解释说道:“袁太守,请你不要误会。甄家毕竟不是我一介妇人说得算,可否容民妇回去和家中族人商量一番后。”

  袁叙豁然起身,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当甄家不愿意合作了。”

  “甄夫人请自便,本太守不送了!”

  袁叙对待糜家和甄家的态度截然不同。

  糜竺是个有想法,有抱负,时刻努力向上爬的有志商人,不然他历史上也不会孤独一掷把宝全部押在刘备身上,哪怕倾家荡产他也在所不惜。

  甄家先后跟随袁绍、曹操,不能说甄家朝三暮四,毕竟那是乱世生存,身不由己。

  但这就是糜家和甄家的区别。

  听到袁叙下了逐客令,甄夫人也急忙起身,焦急地说道:“袁太守,民妇没有说合作,只是商议……。”

  看着袁叙准备离开的样子,甄夫人走上前,语气中带着恳求意味,说道:“袁太守,袁太守,这件事情真的是事关重大。”

  “即使现在民妇答应你了,后面家中族人不答应,这个条件也不能作数,请袁太守见谅。”

  袁叙这才止住了离开的脚步,转头看向甄夫人那心急如焚、愁眉蹙额的模样,似乎也别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看到袁叙停了下来,甄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起伏的胸怀。

  袁叙又重新坐回位子上,正色地说道:“本太守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收集情报之用,其余甄家的日常经营,本太守绝不干涉。”

  “我袁叙以袁家四世三公的名义保证!”

  甄夫人急忙附和道:“是,是。袁太守的名声,我们甄家肯定是信得过的。民妇一定会回去和族人好好商议一番。”

  见甄夫人还是不松口,袁叙只能使出必杀技,故作神秘地道:“甄夫人,你知道河北商贾众多,我为什么独独要找你们甄家,而不找其他人。”

  这也正是甄夫人疑惑的地方,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民妇愚钝,请袁太守明示。”

  袁叙一脸认真地开始忽悠甄夫人说道:“实不相瞒,在叙年幼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神秘的道人为我算过一卦,说我命中会娶一女,日后必定顺风顺水,前途无量。”

  甄夫人一脸吃惊地看向袁叙,她回想起刚才袁叙看向自己那不对劲的眼神,心中略有些慌张,嚅嗫地低声说道:“袁太守,虽然先夫已经过世了,但是民妇年龄大了,痴长你这么多岁,而且生有子嗣了,恐怕……”

  听到这话,当场袁叙也愣了,看你正正经经的,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袁叙见甄夫人误会了,赶忙解释道:“甄夫人,你别误会啊!我说的不是你,你可别乱想,毁我袁叙的清白。”

  啊!原来是自己误解了。

  甄夫人的脸色“嗖”地一下子,整张俏脸涨红了起来,双只纤手不停地搓着衣袖,低着头不敢看向袁叙。

  袁叙看着甄夫人那脸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和俏脸之上还带着一丝羞赧,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顶了吧!

  一时间大厅中陷入寂静,两个人都不说话。

  少时,甄夫人见气氛十分尴尬,于是微微抬起头看向袁叙,发现袁叙正注视着自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为了摆脱这个困境,甄夫人深吸一口气,只能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