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师与偷窃

  “小贼儿。”

  “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

  “都骗到我大哥这儿来了,信不信六爷踹死你。”

  有这么位爷咋呼起来。

  他看着像个猛张飞,却没有真动手。

  知道自己这兄弟性如烈火,嫉恶如仇。

  白老爷子赶紧把人给支开。

  “平州,别上火。”

  “事儿就交给小辈们去办。

  咱老哥俩一边瞅着。

  没人能够整出幺蛾子。”

  时平州时六爷。

  时记茶庄的东家。

  四九城有四成的高碎新芽出自他们家。

  看得出来。

  这位时六爷和自己的师父交情非浅。

  眼儿前这事儿。

  师父交给了大师兄白一彪和二师兄金舌头来摊平。

  事情闹出了乌龙。

  让作主请何贵来做寿筵的白一彪很跌份。

  他率先开口追问:“瞅着你蔫嗵劲儿(聪明人),腚眼子上那点屎(事)儿还是撂了吧!”

  “说。”

  这何贵也是个狠人。

  久闻白家仁义。

  今儿这事大不了讨顿打,拿不到工钱而已。

  白家定不会做的太出格。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竹筒倒豆子,全给坦白了。

  “我不是什么大厨。

  只是偶尔在谭家菜馆里面帮闲。

  这次扯着谭家菜传人的大旗。

  就想偷摸着赚点儿外快。”

  白一彪听了何贵的说辞。

  瞬间给气乐了。

  “吃我一记大逼兜你叻。”

  这个时候。

  金舌头出手了。

  他一把拽住白一彪那只就要打人的手。

  劝道:“大师兄,今儿师父寿筵宴请宾朋,当和气致祥,可不宜动手伤人。

  “此人很可能是个人才,容我问他两句话。”

  “那就交给你了。”

  被人拉架。

  让白一彪恢复了平静。

  今儿确实也不适合动手。

  就坡下驴。

  白一彪坐到一傍,喝起了闷酒。

  金舌头直勾勾地盯着何贵。

  这样看人。

  容易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你真得只是在谭家菜馆帮闲?”

  “是,是的。”

  啧啧。

  “江湖传闻杨露蝉年轻时曾去陈家沟偷拳,学到了陈式太极拳的精髓,化为己用后,终成一代太极宗师。”

  “你这小小帮闲,倒也是个天赋异禀的。”

  “你偷学着做的谭家菜,已经有了三四分火候。”

  这话说的,让何贵脸色一白。

  他害怕了。

  偷学别家不传之秘,是江湖大忌。

  被人发现,轻则被挑断手脚筋,重则付出生命的代价。

  虽然已经不是老年间了。

  如今动用私刑的事儿还真是不在少数。

  “这位爷,您是金舌头?”

  “哦,你认识我?”

  何贵扑通跪下。

  “金爷的大名是我猜的。”

  接着声泪俱下。

  哀求道:“金爷,我有一儿一女,尚且年幼,妻子又常年染病在床。我如果有事,家就毁了。”

  “金爷,您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寿宴上有人哭哭啼啼,算咋回事?

  金舌头赶紧喝斥:“打住,打住。”

  “且问你一件事儿,如果答的让爷满意,爷不但不为难你,还要成全你。”

  “到这儿来。”

  金舌头引何贵来到酒桌边。

  宴客厅里的众人也全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取了一副干净碗碟。

  金舌头从罐焖牛肉这道菜里夹出几块肉。

  “尝尝。”

  肉一入嘴。

  何贵尝着尝着,眼睛开始微眯。

  金舌头瞧着,不由眼睛一亮。

  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样?”

  “味儿很多,不是纯正的牛肉。”

  “说说。”

  “牛骨头的味最足,牛肉味其次。尝着还有马肉,狗肉,猫肉和兔子肉的味。”

  金舌头补充道:“还有狍子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