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不就是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嘛。”

    “又不是没在岩台山司法所干过。”

    祁同伟喃喃自语。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说什么?”

    没听清祁同伟在说什么的高育良,问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祁同伟顺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后问道,“高老师,你要调到地方,去哪个部门啊?”

    实际上,这个问题,两世为人的祁同伟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答案;他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转移话题。

    “具体的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吧。不过,如无意外,应该是吕州,或许是去吕州主政一方。”高育良这般说道。

    在大学,高育良虽然是个教授,但是作为国内数得上名号的名牌大学的政法院院长,高育良的级别是够了,到地方主政一方,属于平级调动,也是符合规章制度的。

    只不过,这个平级调动,可没那么简单。

    没有政治资源,多少人一辈子都耗在大学了。

    名牌大学校长,还能平调到地方任封疆大吏呢,关键是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那我真得提前恭喜高老师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贡献嘛。”

    作为大学教授,高育良的口才那是没的说了。

    …………

    陈阳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

    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对于这位初恋,要说祁同伟心里面真能放得下,那绝对是骗人的。

    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可既然是放手了,那就没必要再跟人家姑娘不清不楚。

    这天。

    祁同伟放学以后,去了一趟市W大院。

    路上买了点水果。

    幸好今年这一学期的奖学金还没有花完,要不然,他还真没钱买水果。

    对于穷山沟出身的大学生来讲,学校的奖学金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要是没有这个,祁同伟也可不能读完整个大学。

    陈家。

    敲门声响起。

    “谁啊?来了!来了!“

    屋内传来王馥真的声音。

    不多时,门开了。

    “你来干什么?“

    望到是祁同伟以后,王馥真也没给祁同伟好脸色,冷言冷语的。

    没办法,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个穷山沟出身的大学生,成见摆在那,这可不是时间、空间能够化解的。

    “王阿姨,陈阳在吗?”

    祁同伟热脸贴着冷屁股,问了这么一句。

    虽然他心里清楚陈岩石、王馥真两口子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传统思想让他依旧理智,有道是尊老爱幼;不管咋说,王馥真跟陈岩石那是陈阳、陈海姐弟俩的父母,是长辈;既然是长辈,明面上就得尊重。

    别看祁同伟玩大狙、开霸道,后来在过线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是说到底也是个老实孩子;穷山沟出来的嘛,人都自带那种淳朴,这是本性。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或许,用这句话来形容祁同伟,有点贬损他;但是也说明一个问题,人的本性永远是不会变的,哪怕可能在错路上走远了,但是本性终究存在。

    “不在!”

    王馥真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同伟来了吗?”

    屋内传来陈岩石的声音。

    “陈叔叔好。”

    祁同伟向陈岩石打着招呼。

    “陈阳在家呢!”陈岩石道了这么一句,随后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报纸,“来就来呗,怎么还没东西。”

    “一点心意。”

    这会,祁同伟有点尴尬。

    买来的水果也没人接,他本想递给王馥真的,可是王馥真根本就没正眼瞧他。

    有些尴尬的祁同伟将水果放在茶几上。

    而在这个时候,陈阳从她那屋出来:“咱们都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

    “你两天没去学校了,我代表学生会…………”

    没等祁同伟把话说完,砰的一声,返回房间的陈阳再次将房门关上。

    对于祁同伟呢,陈阳谈不上爱的刻骨铭心,大学生,青春懵懂,喜欢那种优秀的男孩子,也无可厚非;作为学生会主席的祁同伟,除了出身不好,如果抛掉这个因素,其实身上闪光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