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还好吗?”
贺行的目光定在关初光滑柔软的小手上,打量了几眼,借势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有些沉闷。
“不好。”
关初:“………”
突然感觉你在对我撒娇,是怎么回事?
“护士打针特别痛,用力地一扎,就像跟我有仇似的。”
关初:“………”
难不成护士扎针的时候,还要摸摸你的头,安慰一下子?
想象着那幅画面,关初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又不是小孩子,扎针那点痛应该还是能够忍受的吧?”
关初忍俊不禁地抿着唇,走过拐角的时候,下意识地冲着缴费处看了一眼。
还好,易景晨已经不在了,
“怎么了?”
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贺行也好奇地张望了一眼。
身后的走廊空荡荡的,在头顶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宽旷寂静。
“没什么。”
关初面色平静地转过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由于身体不适,而变得蜡黄的俊脸,微微一笑说:“我们回去吧。”
去停车场取了车,关初依然坐在驾驶位上。
侧身系安全带的时候,贺行微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袖口。
“挂号的时候怎么去了那么久?”
关初的手指只停顿了一秒,紧接着神色如常地开始发动车子。
“刚才遇到个神经病,差点没吵起来。”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听完这话,贺行的眉峰深深地聚拢起来,十分紧张地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没事,就吵了几句嘴。”
关初的目光躲闪几下,并没有把遇见易景晨的事情说出来。
倒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觉得错过的事没有必要再提。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遇到问题要学会求助,知道吗?”
低低地叹息一声,贺行的大手扶住了她身后的椅背,劲瘦的身躯向前倾了倾,直直地盯住她清亮的眸子。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猝然拉近,关初微微垂眸,就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弯着弧度的性感薄唇。
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关初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路从脑后滑到后背,贺行轻抵着她的额头,就连呼吸都烫了起来。
“关关………”
封闭的车内空间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然而也是在同一秒钟,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咕噜噜-----”
暧昧的气氛顿时打破。
贺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扶在她身后的手指,却正好对上关初眼睛里隐藏的笑意。
“你还好吧?要不等回到家,我给你煮点小米粥?”
“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晚饭都没吃,又一顿折腾,你大概也饿了。”
轻轻地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脸颊,贺行端正了身子,系好安全带。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云滨水岸的楼下。
关初一进门,先扶着贺行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进了厨房,洗米熬粥。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关初端着小米粥出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一会儿再吃药,不刺激胃。”
贺行身体靠后,仰躺在沙发上,神色中带着一抹浓重的倦意。
“没什么胃口。”
他缓缓地摆摆手,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关初沉默地抿着唇,舀了一勺米粥,轻轻吹凉,送到了他的唇边,目光中的坚定意味很明显。
“还是不喝了吧,半夜如果再呕吐起来,可能会影响到你休息。”
尽管嘴上还在拒绝,但贺行还是乖乖张开嘴巴,把送到面前的小米粥一口喝了。
关初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几分,就连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她把手里的碗递过去,托腮看着贺行把粥都喝光,这才认真地看着他,缓缓回答:
“贺行,我们是夫妻,既然在一张床上睡觉,你都难受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着?”
喝完粥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关初监督着贺行把医生开的药吃了。
“别管我了,你快去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