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的滋味,倒让君冷颜颇有些流连忘返,一旦思及那日的混乱,除了恼怒,还有一丝想念。

    看着月倾华因为慌乱而羞红的脸颊,他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别急……”

    月倾华仰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君冷颜。

    脸颊粉红,娇羞的咬了一下唇瓣。

    月樱在一旁,看的有些不高兴,冷哼一声扭头,眼不见为净。

    沈雨婷反应很快,唯恐怕月晟丰不高兴,立即吩咐了月倾华:“倾华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带王爷去换干净的衣服,免得让王爷染了风寒。”

    月倾华连忙娇羞的应了,带着君冷颜离开了这里。

    君冷颜离开时,特意瞥了眼月千澜。

    岂知,月千澜的神色淡淡,并未看向他们,君冷颜的眸底,不由划上一丝失落。

    他在想,或许这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所以,他的选择和做法是正确的,他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周院士来的很快,诊脉的时间也很快,可是却也是和之前的那个大夫一样,对于三姨娘的病情束手无策。

    “月丞相,恕在下无能,实在是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令三姨娘昏迷不醒。这样的病情,很棘手,这……恐怕要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四个字,让月晟丰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猛然大跨步的走向内室,坐在了床榻便,握住了三姨娘的手。

    眸底的疼惜与不舍,交织在一起。

    月樱更是守在床边,低声嘤嘤哭泣着。

    沈雨婷送走了周院士,瞥了眼依旧在外面坐着的月千澜。

    月千澜她神色淡定,波澜不起,一双古井般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

    “五姨娘想说什么?”

    沈雨婷抿唇笑笑:“我能说什么,这些事情终究和我无关……”

    “哦,是吗?当真和五姨娘没有关系吗?难道你就不奇怪,好端端的五姨娘成了这样,难道这其中没有什么蹊跷吗?”月千澜慢里斯条的抿唇笑着看向她低声问道。

    沈雨婷微微蹙眉,语气微沉:“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姨娘死了,如今三姨娘又出了事,沈氏呢,她如今算是半个废人。这月府的后院,全部把控在了五姨娘的手中,出了这么多事,其中最得力的人,你猜会是谁?”月千澜眸底闪烁着暗芒,一字一顿的问道。

    沈雨婷微微怔愣,厉声呵斥:“大小姐,有些话你千万别乱胡说,否则怎么惹祸上身的都不知道。”

    “呵……我不说,祸患就不沾染上我了吗?当真是笑话……”月千澜施施然的起身,轻蔑的看了眼沈雨婷,抬步入了室内。

    沈雨婷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眸底划过一丝冷光,她盯着月千澜的背影,暗暗咬了一下唇瓣。

    月千澜入了室内,还未开口说话。

    便见眼前黑影突然窜出来,扑到她面前。

    一双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力道,似乎要把她掐死。

    “月千澜,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如今我娘亲命不久矣了,你要偿命,你要偿还我娘的命。”月樱赤红着一双眼,激动万分的吼道。

    春娥原本是跪在地上的,见到这个场景,她连忙爬起来,隔开了月樱和月千澜。

    在她看来,月千澜是好人,如果不是大小姐,或许现在的三姨娘应该已经死了。

    相反,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三小姐一副伤心欲绝,孝心有嘉的模样,这是做戏给老爷看的吧。

    若她真的孝顺,就不会说那些伤心的话,故意刺激三姨娘了。

    春娥推开月樱,护住月千澜,咬着唇瓣,挺着脊背迎上月樱厉声道。

    “三小姐你冷静一下,这件事和大小姐没关系,刚刚周院士说了,三姨娘之所以出血,是因为有人在她日常喝得安胎药里下了毒。自从和安胎药开始,一天一点的分量,直接积攒到今天。若不是三小姐你竟然说些混账话,三姨娘也不会气急攻心,伤了胎气,从而诱发了毒性。所以三姨娘才成了这幅昏迷不醒的样子……”

    月晟丰恍然回过神来,是啊,刚刚他也似乎听到了周院士的话。

    所以,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

    月樱简直不敢相信,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春娥的脸上。

    “你这个贱婢,居然向着外人?说,是不是你早已卖主求荣了?”

    春娥梗着脖子,丝毫不胆怯,她向月晟丰跪倒在地,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厉声说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