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脸色一绿,继而又憋的通红,干咳的解释道:“万年县男,你误会了,我不是太监。”

    李易欢抱歉一笑,太尴尬了,拱手道:“小子冒犯了,失礼失礼。”

    房玄龄笑道:“无妨无妨!房某之前也没说过,我在中书省当值。”

    李易欢惊呼道:“房玄龄房大人的本家啊!”

    房玄龄尴尬的笑笑。

    嘛本家,这是本人!

    李易欢客套的问:“敢问大人担何要职?”

    房玄龄一见这反应,得了吧,别暴露本尊了。

    于是,他道:“主书。”

    李易欢作恍然大悟状,其实完全不懂。

    唐朝的官职,他一窍不通。

    房玄龄心里吐槽不已。

    这个傻小子!

    白说了。

    房玄龄将李易欢递过来的银子递过去,拱拱手就要走。

    李易欢非要塞给他。

    房玄龄死活不要。

    尼玛!

    堂堂大唐邢国公,中书令,宣读圣旨还要受惠,这事儿陛下不会怪罪,但是它丢人啊!

    李易欢见主书大人死活不要辛苦费,感慨道:“房大人清官啊!”

    房玄龄微微一笑,并没有谦逊。

    作为中书令,他一向一心辅佐陛下开创太平盛世,不好财,不贪权柄。

    清官二字,当得起。

    李易欢对于官僚阶级的态度,除了厌恶,就剩下厌恶了。

    毕竟,这可是吃人的时代。

    官僚阶级,就是洪水猛兽。

    因为,他虽然有一个鸡肋系统,但里面的好东西多啊,任何一样都可以让他在大唐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正因为对于官僚阶级的警惕,他宁愿窝在万年县这个小地方,也没想着依靠红薯什么的获得朝廷的封赏。

    万年县男的封赏,纯属意外。

    他也早有预料。

    曲辕犁也好,红薯也罢,好东西终会流传开来的。

    李易欢只想顺势而为,不做任何推动。

    开酒楼,纯粹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多赚点钱而已。

    对于房玄龄,他却一见如故。

    诚然,李易欢不晓得中书省巨大的权柄,但一个吃人时代的朝廷命官,能够对他和颜悦色,人品还是不错的。

    万年县男的名头,在国公遍地走的贞观年间,屁都不是。

    李易欢决定送房主书一场造化。

    当作投怀抱李了。

    另外,也免除大唐百姓失去性命。

    李易欢贴近了房玄龄的耳边。

    房玄龄尴尬非常,这场面太不雅观了,想要拉开距离,却被李易欢紧紧的抓住。

    李易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房大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记住了,保管你升官发财。”

    房玄龄呼吸一窒。

    新晋万年县男,为嘛像个造谣撞骗的神棍?

    只听李易欢道:“长安周边有瘟疫发生了,具体是哪里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去打探一下。”

    房玄龄差点就笑了。

    荒谬!

    此子声称长安周边有瘟疫发生,却又不知具体何处,还是自己打探。

    谁要是信了,就是谁脑子有坑。

    想想临行前,魏征说万年县男非同常人……的确是,和常人相比缺点脑子。

    不对!

    房玄龄又想到别的,那些擅长创造之人,往往行事非同常人,诡异异常。

    或许,万年县男就是如此。

    嗯,不正常是不正常,上天也不会厚此彼薄。

    如同马上将军,鲜有满腹经纶者。

    就在房玄龄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时,李易欢却在他耳边继续侃侃而谈。

    旁边的人,都看懵了,搞不懂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对了,我这里有应对瘟疫之策,你可以留着上报朝廷。”

    “其一,派遣皇子前往灾区,以安民心。自古最可怕的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想要借机生事。”

    “其二,凡瘟疫地区人员,必须集中管理,住所全部洒生石灰以消毒。就算是吃饭的东西,也必须每日以醋清洗。”

    “其三,严格控制瘟疫地区的水源,喝水必须煮沸,严禁喝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