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引擎的巨大吼声,名为「斯来普尼尔」的湾流g550商务飞机拔地而起,冲入云端。

    有一说一,顾北这还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这种高端出行工具。

    虽说贵为哪都通的幕后老大,但是顾北的行事风格一直都还蛮低调的。

    比如和某个龙王合力纵火烧了三分之二个千代田;与某位次代种的战斗直接导致整个长白山脉平均海拔下降近百米;在尼伯龙根中的战斗波及到现实,改变了京城连带附近地区的天气……

    好像也不怎么低调的样子……

    不过这些事情仔细算下来,虽然顾北都参与其中,但实际上他都是属于被波及的人物。

    不是主要原因。

    顾北本人还是很低调的。

    出行都是和普通人一样买票乘坐飞机火车高铁。

    还不是头等舱。

    当然不是因为穷。

    堂堂全国物流公司哪都通的幕后老大,他会穷?

    只不过是抠门而已。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因为顾北低调,且平易近人。

    所以私人飞机什么的,不是没有,只不过是顾北从来都没想过去坐。

    太奢华了。

    铺张浪费不好。

    这是顾北的一贯思想。

    “那什么,师兄,柜子里的红酒再拿一瓶出来。”

    顾北整个人呈「太」字形,仰躺在机舱中的真皮沙发上,一边侧着脑袋欣赏窗外飘过的流云,一边拍了拍身边的楚子航。

    楚子航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从酒柜里摸出一瓶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顾北并不认得是什么品牌的红酒。

    还有醒酒器和五个高脚杯。

    顾北可不管他认不认识这玩意,他只知道这东西贵,喝了能让昂热肉疼,那就足够了。

    他只管喝。

    不过没关系,顾北不懂,自然有别人懂。

    芬格尔坐在两人对面,非常自然地伸手接过楚子航递过去的酒杯和醒酒器。

    楚子航也不太会醒酒。

    准确的说应该是,这货基本都不怎么喝酒,如果非要喝的话,那都是别人醒完了他才喝的。

    没错,这也是个只管喝的主。

    芬格尔接过酒杯和醒酒器,一点被当成酒侍的自觉都没有,麻熘的开酒,醒酒,一边捣鼓一边嘴上不停,得波得地介绍着手中这款好酒的身份。

    “这一支是产自波尔多八大酒庄之一的帕图斯庄,八大庄园中价格最贵且产量极少的petrus红酒。”

    “柏图斯酒庄地质优越,蕴藏了大量矿物质,因此酿造的petrus红酒既适合早饮,又耐于储藏,深得酒客青睐。”

    “一般而言,大多数法国酒庄的名字之前都会冠上chateau一词,也就是“古堡”的意思。因为法国酒庄很多都有一座美丽的大屋或古堡,不过帕图斯是一个例外。”

    “在波尔多八大酒庄之中,只有柏图斯庄没有冠以chateau,而酒庄也没有漂亮大屋或古堡,只有小屋。”

    “帕图斯的酒质十分稳定,气候较差的年份,他们会进行深层的精选酿造的葡萄,因此会减产,为保全金漆招牌,某些不佳年份甚至会彻底停产,例如1991年就没有生产任何一瓶帕图斯。”

    “帕图斯的特点是酒色深浓,气味芳香充实,酒体平衡,细致又丰厚,有成熟黑加仑子、洋梨、巧克力、松露及多种橡木等香味,其味觉十分宽广丰富。”

    “不过因为酿造工艺和成本,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petrus红酒的产量少得可怜,因此售价也是八大酒庄之中最贵的,是同品阶拉菲的四倍。”

    “虽然柏图斯庄没有排名,但在酒客心目中,它是名副其实的红酒之王。”

    作为旧贵族培养的继承人,芬格尔是懂酒的。

    或者说,他对于某些事情的了解程度可能比凯撒还要高,毕竟凯撒这个加图索继承人一身反骨,属于是「不学无术」的野蛮生长,而芬格尔是标标准准的科班出身。

    不过他可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像某种特殊场合里的推销员。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会就把酒醒得恰到好处。

    坐在斜对面的凯撒若有所思地看了芬格尔一眼,一向敏锐的他如今也发现了这个七年老学长的与众不同之初,思考着这位会不会就是天朝武侠中经常提到的类似扫地僧的隐世高人,想着自己等会要不要礼贤下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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