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滕村位于牟汶河和柴汶河交汇处。
村子北面是牟汶河,南面是柴汶河。当地人习惯把北边的牟汶河称为北河,把南面的柴汶河称为南河。当然还有西河,那是对牟汶河、柴汶河汇合后形成的大汶河的称呼。
村子中间是条可以并行两辆马车的街道,村民们把它叫作二条街。大街以南居住的多是翟、伊凉两姓,大街以北居住的多是董赵两姓。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村子里和村外河堤上的柳树、杨树、槐树蓬蓬勃勃的,把一蓬蓬绿意泼进清幽幽的牟汶河和柴汶河里,惹得那些鱼儿、虾儿在波心的绿影里嬉戏。
几个孩子也不管水冷不冷,就跳进水里,在河边捉螃蟹捞鱼,惹得水边洗衣服的女人们一声声的惊呼。不过那喊声中充满了对淘气的孩子的溺爱。
孩子们根本不理女人们的呼唤,找了个水略微深一点的地方,扎猛子,打水仗,捞鱼摸螃蟹,一个个都象浪里白条一样,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大人们走来吆喝,几个孩子才哧溜溜地从水里钻出来,一个个冻的嘴唇乌青,上牙磨着下牙,手里紧紧抱着肥大的草鱼,跟着大人们往家走。
这情景看上去犹如一幅田园牧歌,要是文豪遇见了,说不定会诗兴大发,吟诵一首风景诗呢!
可惜总是有坏蛋大煞风景。
快吃晌午饭的时候,从大汶口方向来了一小队鬼子,打着膏药旗,在伪军和几个穿黑绸杉的汉歼的引导下,趟过柴汶河向北滕村走来。
正在说说笑笑洗衣服的女人们也不知道是谁一抬头,就看见了鬼子,惊呼一声,惊得一群姐妹妹扔下棒槌和正在晾晒的衣服,扭身就往村子里跑。
这下,鬼子、伪军、汉歼全来劲了,伪军、汉歼喊着“站住、不要跑,再跑就开枪了”,鬼子们则象发情的公狗一样,喊着“花姑娘、花姑娘”,开着枪、嚎叫着杀进了村子。
令鬼子们想不到的是,村子里很安静,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乱哄哄的逃亡局面。
见村子里竟然没有老百姓逃亡,静静地,好像没有人一样,鬼子、伪军不由得也谨慎了起来,端着枪,弯着腰,靠着围墙,慢慢地搜索起来了。只有几个汉歼以为老百姓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在街道上跳脚大骂,想把老百姓骂出来。
可能是汉歼们的叫骂起了作用,村子里总算有了动静,而且这动静有点奇怪,是一阵清脆清脆的枪声,不过枪声很急促,仅仅是响起了几十响,进村的鬼子、伪军和汉歼就躺倒了一地,只剩下骂的最凶的那个汉歼傻愣愣地看着一地尸体发呆。
这群倒霉的鬼子伪军那里知道这北滕村现在是指挥泰安支队、教导师师直部队准备二打大汶口的曾中生、蔡中的指挥部所在地,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自然是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审问过那个汉歼后,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自从上次教导师攻击大汶口,消灭了大汶口驻军弄走了飞机后,读力混成第十旅团不得不又派了个大队驻防大汶口。这部分鬼子到大汶口后,吸取了教训,严守据点和阵地,根本不离开铁路线和阵地,以免被可能会出现的中[***]队消灭。也是这群鬼子倒霉,今天上午,鬼子大队长接到一个汉歼报告,说是北滕村位于两河交汇处,土地肥沃,要粮有粮,要河鲜有河鲜,女人也特别漂亮。于是,鬼子大队长动了心,想想成天龟缩在据点里,连门都不敢出,简直是把大曰本帝国陆军的尊严丢光了!就派了一个小队的鬼子,在一个班的伪军和几个汉歼的带领下,摸向了北滕村。
鬼子小部队是消灭了,但曾中生和蔡中心里却有点焦躁,因为刘一民迟迟不下行动命令,指挥部放在这里,有暴露的危险。
曾中生自从到红七军团工作以来,心情舒畅,走路、说话都是劲。特别是几次战斗,刘一民都有意识发挥它的领导和指挥才能,让他独当一面,这让曾中生感受到了什么是信任,什么是团结共事。
蔡中更不用说了,自从在新圩遇到刘一民,两个人简直就是珠联璧合、配合默契。
这次,曾中生和蔡中受刘一民委托,指挥泰安支队和教导师直属部队,准备二打大汶口,吸引泰安守敌出援,在大汶口与北集坡之间预设阵地,歼灭曰寇援军,让教一旅、骑兵旅趁势袭占泰安,即达到打乱鬼子战略部署的目的,又可以让拥有坦克、装甲车、汽车的教一旅顺利越过津浦路,赶往鲁中参加鲁中战役。
现在,部队已经运动到位,随时就可以投入战斗。但作战命令却迟迟下不来,师长只是让部队隐蔽待机,而且这一隐蔽待机就是好几天。曾中生虽然知道刘一民之所以不下达作战命令,一是在等教一旅和骑兵旅,二是在等发起攻击的时机,但部-->>
第三六五章 静静地大汶河